2008年11月30日星期日

電到埋身 - Kraftwerk

My Music Choice

110

By:Latinsizer







夢寐以求的一日即將來臨,時間正式開始逐秒在倒數。

還有大約120小時,kraftwerk 便會歷史性駕臨香港,於赤鱲角AsiaWorld-Expo舉行他們首度登陸香港的音樂會。我並非Kraftwerk的忠實樂迷,但對於一隊經典的德國電子樂團,難得來臨香江,怎說也要見識一下,況且能在有生之年現場欣賞一隊具有深厚歷史、曾改變世界的電音樂團,夫復何求?睇一次,絕對可以回味一世。

毋容置疑,Kraftwerk之偉大,在於他們為電子音樂貢獻良多,其影響力甚至覆蓋到整個電子音樂的版圖上,Synth-Pop、Electro、Industrial、New Wave、Trance、House、Techno、Hip-Hop、甚至Bitpop各大音樂派系,幾乎無一不受Kraftwerk所影響。他們的多張經典專輯,如《Radio-Activity》、《Autobahn》、《Trans-Europe Express》、《The Man-Machine》及《Computer World》,勾勒出不獨是對未來與科技的獨特視野,更為電子音樂奠定一個新定義。前無古人,後無來者,大概便是如此。因此稱他們為電子音樂教父與先鋒,絕不為過。

將邁入組成達40個年頭的kraftwerk,原由Florian Schneider及Ralf Hutter於1970年所創立,5年後加入了Wolfgang Flur及Karl Bartos,成為了一隊四人樂團。進入80年代末,Wolfgang Flur及Karl Bartos先後離開樂團,而加入了Fritz Hilpert和Henning Schmitz,陣容一直維持至今。這次香港的演出,遺憾是Florian Schneider未能隨行,改為錄像控制員Stefan Pfaffe上陣,縱是如此,但只要能看到這隊影響力無遠弗屆,地位德高望重的殿堂級樂團在台上的演出,而且想到人一生沒有機會再遇多一次,對我來說已予願足矣。

一向Kraftwerk的現場演出也極具超高視覺享受,儘管各人在台上只對著laptop動也不動,但透過視覺效果投映、燈光、機械與劇場等表演,帶來相信必定是一個令人大呼過癮的電子音樂視覺奇觀旅程。熱切期待,Musique Non Stop。


2008年11月20日星期四

《D.M.C》效應 - 涉谷系優秀盤鑑賞

My Music Choice

Nomad

By:10







看了改編自漫畫的電影《爆粗Band友》,重拾起我對「涉谷系音樂」(Shibuya-kei music)的記憶。自問本身是涉谷系音樂的忠實追隨者,還記得早年沉溺於涉谷系音樂那年代,要在香港找到涉谷系音樂的唱片一點也不容易,如無記錯,Monitor是首間引進涉谷系音樂的唱片店,再數便只得現已結業的Tower Records及新星堂才可買得到這一系的唱片。縱使涉谷系音樂在香港風光日子很短暫,時至今日,涉谷系這股風潮更已成昨日黃花,然而正如香港第一位涉谷系音樂樂評人月鳥所言:「適可而止的懷舊有益身心。」因而,偶爾懷緬過去,也不為過。

回想90年代中期可說是涉谷系音樂的高峰期,那時各路人馬都出版了極受注重的唱片,並一舉打入美國及歐洲市場,當時由小山田圭吾化身的Cornelius、Pizzicato Five、Kahimi Karie、Sunny Day Service、加地秀基…等都是箇中的代表性名字。他們的曲風偏向懷舊而清新,打扮和風格都像是回到60、70年代,儘管各人的音樂風格相異,但中心思想都是:快樂、有趣、派對。除了以上提到的,涉谷系還有很多知名的音樂單位,例如:嶺川貴子、清水宏貴、Citrus、Original Love、Fantastic Plastic Machine、Love Tambounnes、Fishmans、Buffalo Daughler、Bubble Bus 、Neil & Iraiza、Biscuit Fan、Hoff Dylan、Seagull Screaming Kiss Her Kiss Her、Les 5-4-3-2-1、Three Berry Icecream、Bridge Marble Harmock、Chocolat、Penny Arcade、Nelorise、Spiral Life、Qypthone、Cymbals、Yukari Fresh等等。當然還有Crue-L、Trattoria、Escalato、Bungalow等廠牌的推波助瀾,使這個熱潮大放異采,熱鬧非常。

其實出現在涉谷系音樂中的樂隊單位未必一定來自日本的涉谷,所謂的涉谷系只是傳媒製造出來,將那些吸取西方音樂養分的一群非主流聲音的一個歸納。早期涉谷系樂隊主要受80年代初英國清新派樂隊薰陶,但後期卻愈趨多變,由法國浪漫香頌、瑞典清新音樂、60年代長青Lounge Music到Soul、Hip-Hop都有。基本上,涉谷系音樂以清新吉他音樂為主,歐陸浪漫和懷舊電子樂為副,換句話說,就是流行音樂大熔爐,巧妙地匯集百家大成,從而孕育出屬於自己獨有的新音樂型態。無疑,涉谷系音樂那份輕柔、慵懶的調性,每次當我播起此類音樂,往往都有一種像落機走去渡假一樣的開懷感覺。

涉谷系這個曾風靡一時的名字,在今時今日的日本樂壇中早已封塵,若不是《爆粗Band友》,早已被大眾遺忘的涉谷系一詞,相信也不會再度受到關注,不過正如潮流有起有落,或者在不久的將來,涉谷系會有一番新氣象,真心期待這天的來臨。

涉谷系優秀盤鑑賞:


Salon Music
M*A*S*H (1995)
涉谷系音樂開山始祖之一,將英式吉他音樂融入日式風格當中,開啟清新悅耳東洋味歌曲先河,為涉谷系音樂打下了重要的基石。


Flipper’s Guitar
Colour Me Pop (1991)
小山田圭吾與小澤健二組成的經典樂團Flipper’s Guitar,成功建立第一代涉谷系之音。《Colour Me Pop》是他們的告別精選集,總結兩人早期受英式吉他影響的作品,可以一窺小山田與小澤早年清純可人的模樣,絕對是日本Cutie首選。


Cornelius
The First Question Award (1994)
「涉谷系小王子」小山田圭吾作個人發展的首張專輯,風格依舊清新簡潔,洋溢輕鬆假日氣息,是一張聽覺上非常悅耳的作品。


Bridge
Best of Bridge Years (1995)
「涉谷系二王子」加地秀基為主的樂團,以純情的吉他歌曲聞名,甜美的女Vocal加上流暢的吉他,清新舒服易上口,讓他們傲視於同期的涉谷系樂團。


加地秀基
Mini Skirt (1997)
從樂隊Bridge低音吉他手角色轉身成獨立歌手,加地秀基多年來一直熱衷於瑞典的清新派音樂,他的音樂猶如涉谷系的一股清泉,給予我無限的輕鬆愉悅。


kahimi karie
Le Roi Soleil (1996)
小山田圭吾的前女友,擁有「涉谷系小公主」美譽的性感美女,歌聲嬌嗲甜美,形象歌曲帶有濃厚的歐陸味,實驗性也較強。可以說,自己愛上涉谷系音樂,都是因她而起。


Pizzicato Five
Bossa Nova 2001 (1993)
早於涉谷系音樂爆發前成立,期間成員不停更替,樂隊的真正成型是小西康陽和野宮真貴的合作。樂曲傾向華麗五彩繽紛,也非常注重形象和包裝,每張唱片的封套設計都令人津津樂道。


Venus Peter
Space Driver (1992)
小山田圭吾創立的音樂廠牌Trattoria旗下樂團,有日本Primal Scream之稱,也是涉谷系先鋒之一,歌曲甚有衝浪音樂的味道,是一隊才華洋溢的年輕團體。


Sunny Day Service
愛與笑一夜 (1997)
此張專輯是他們建立大將風範之作,反樸歸真的懷舊曲風,細緻刻劃出東京年輕人的心態。至今,Sunny Day Service依然是涉谷系音樂的經典樂團,影響深遠。

2008年11月10日星期一

突破刻板的女子 - 花苑

My Music Choice

Fordlandia

By:Johann Johannsson







要說 花苑 給我留下最深的印象,不是因為《月台》、《字花》、《女流》、《瞄》等獨立雜誌,也不是因她是「香港獨立媒體」的成員,而是始於去年天星碼頭事件,她畫的一幅《永遠懷念》的版畫,從那時開始,我才對這位年輕的版畫家的作品多加留意起來。

曾從事平面設計的花苑,數年前因厭倦了在畫紙上作畫,於是便無師自通的拿起木板、雕刻刀進行版畫創作,花苑沒有受甚麼版畫大師啟發,幾乎是由零開始自學,從早期替文學書籍畫封面,到後來積極推動社會運動所發表的版畫作品,如扎鐵工人、天星和皇后碼頭、最低工資保障運動等,花苑實牙實齒地用刀片刻出了生活,也刻出了自己的首個個人作品展覽「 女子習作:花苑版畫小展 」。

花苑近日於灣仔艺鵠 築起的這個「版畫花園」不是很大,然而展出的作品也真的像小朋友習作,純真中有點孤獨感。約二十幅的作品,其實一早都已經發表過,也是她這三年以來的刀耕原作。看花苑的版畫,有一種說不盡的矇矓、吞吐感覺。她許多畫作的主體都是見腳不見頭,或見貓不見狗。但正因為是不完整、欲言又止,就如詩意盎然般引起百般猜想。她落墨也以昏沉色彩為主調,可見這個「花園」,絕非俗不可耐的花枝招展、群花競艷之流。

自己對版畫認識不深,然而也知道刻版畫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,版畫用的木板猶如一塊鏡,把圖案畫上去時,要顛倒左右,思維彷律要逆轉,心水要好清,否則精神分裂也有之。因此版畫在香港的發展一向並不蓬勃,差不多更成絕跡。儘管環境不算樂觀,可是花苑仍堅持版畫創作,看見她那份勞力及自我,只望她的堅持不是孤芳自賞,而是復興版畫的第一步,好讓這門藝術在香港得以發展下去。